光,焚烧着云朵,欲望变得强烈,烘炽着灼热的身体。床单白色,身体潮红。头发贴在两颊上,早已被汗水粘湿。我们在毫无睡意的深夜中摩擦着身体,在毫无感觉的床单上抚摸着双唇。生命,以燃烧的形式充斥着每一根血管末梢,以及庞大的神经系统。这一切让我们不觉得困顿,让我们丝毫不觉得疼痛。身体的水分似乎一点点的流失掉,请让汗水尽情地在胸前流淌。那些不断溢出的含有大量水分的物质,在体内汹涌开来,膨胀、收缩、充斥、浮动
 
我们丝毫不觉得疼痛。
    相互抚摸着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那些色彩激烈的地方,那些细微抽缩的地方,那些灼热的地方。强烈的互相吸收,拥抱变得更有力量,指尖,陷进谁的皮肤里,瘀血在一点点扩散。那样用力的纠缠。在激动而温柔的颤抖中捧起充满欲望的脸。

  我们丝毫不觉得疼痛。
    让我们信任彼此,融为一体。
把肮脏的一切演绎的完美,演绎得快乐,在抑制中那种充满节奏而充满激情的粗粗的低吼声。

   那样肮脏的焚烧着,那样赤裸裸的抚摸。

——甚至,丝毫不觉得疼痛。

PS.因为害怕,所以一直回避。直到再也不能回避,直到再也无法包裹起自己。而终有一天把自己赤裸裸的送给谁,把胸中灼热的鲜血一起奉上。所拥有的,到底是什么?如此,便把罪恶展现的无比完美,把欲望演绎得无比到位。
混乱的欲望在回旋,我怎么能理解?

以爱为名。

  暗黄色琉璃窗,前殿的月光变得轻盈,从白色落地窗帘外铺洒进来。深红色金边床单的下摆在木质地板上被风吹得摇晃。恩维拉养的花猫在远处教堂尖顶上亲吻着月亮,以及伽麦寝室圆顶边缘的露水,嘀嗒的掉在草坪一块小小的地方。仆人手中的剑,是以超度灵魂和罪恶的法器。Demon为他们的剑涂上了橄榄油。
  黄金滚边的梳妆台,用来纪念华丽和妖娆的佩饰以及面容动心的脸庞和淡色眼影。半透明的红色香水,从高贵的若有若无的瓶颈处,在有丘比特装饰的弓箭前,散发着刚刚喷撒出的余味。床榻下面的舞鞋,从优雅异常的芭蕾和金冠的光影中来回的显耀无与伦比的地位。宿命的音乐匣子,装载着权利之上的爱情,高不可攀。
  Demon和恩维拉以及伽麦不同,那个唯一喜欢用银质酒壶给仆人送酒的姑娘,她是整个宫殿的主人。处处的守护,即使在寸步之内,对她来说,却更是虚无。需要的不是仆人。而是…
空荡的走廊尽头,烛火跳跃起来,巨大的水晶吊灯所不能照射的某处灵魂,以那样热情的声响,进行着他如此漫长的亲吻。
——亲爱的,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金碧辉煌的殿,我脱了衣服躺在房间的暗红色长椅上。赤身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