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换牙

这两天我自己的博客自己都打不开,不知道出现了什么问题。

6月25号,松果掉了一颗牙齿,开启了人生中的首次换牙。当天我接松果放学,幼儿园娇娇老师说,松果牙齿掉了,掉在地上了但是没有找到。我说没关系。心想即便是不小心吃掉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总会排泄出来。

松果则对换牙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害羞。跟我回家的时候站在门口怕我父母看她,在门后面躲了很长时间不肯进门。好不容易进门,也一溜烟的跑到自己房间坐在床上自顾自的玩儿。我则悄悄的给我父母说明了原由,以期让我父母多多鼓励她。我给松果讲了我自己小时候换牙的故事:下牙抛向高处,上牙则埋在土里,寄希望于让新牙齿快快生长起来。安慰她换牙是非常好的事情,代表长大了,新换的牙齿长出来后会变得更加坚固有力,可以吃更多的好吃的。我还给她拍了照片,下排牙齿有个小豁口,还蛮好玩儿的。

经过两天的适应,松果终于摆脱了换牙带来的害羞。甚至积极乐观的跟舞蹈班的小朋友们分享自己正在换牙的经历。我给松果说了一些换牙期间需要注意的事情,告诉她,现在开始可不能吃糖哦。她一口答应了下来。笑。

240523 忙碌而快乐的回忆

5 月份一直在忙,闲下来就想瘫着所以一直没有更新。

“透明手表”

下校了两趟,采访了一下学校的老师,给孩子们拍拍照片,由于经常在操场呆着胳膊被晒出了手表的印子,回家跟松果炫耀:“你看我的这个手表是透明的,很酷吧。”两天后胳膊开始蜕皮就没那么酷了,也不太好看,猛的一看会有点儿像烫伤。

观看了老家的社火,这是我记忆中最老家规模最为盛大的一次社火。这个小村子几十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我爷爷奶奶非常高兴,满心期待的搬着小凳子在外面看了好几个小时,就为了看只有 10 来分钟自己村子的社火队伍。我则对孩子们扮演的“信子”很感兴趣,跑到村口的老皮革厂看孩子们怎么打扮,怎么把自己绑在那些巧妙的装置上,一边感叹着“真危险”,一边看孩子们大热天的绑在几米高的铁架子上面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有两个孩子扮演着戏曲中的人物,在高空中一边哭一边说:“额要下去”;“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站在矮小的电动三轮车上目光坚毅地看着远方;走高跷的年轻人在人群中摆出各种危险动作,吓得观众一阵惊呼,自己也不小心从高跷上摔下来,又被工作人员搀扶起来继续兴奋的表演……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有趣,充满着热滚滚的生命力。鞭炮声、锣鼓声、叫卖声、群众的笑声,我真有点喜欢上了这人间烟火。

我惊讶的发现“指挥车”上的驾驶员是我小时候在村里的玩伴。他显然不认识我了,在我自我介绍之后他向我递来了一支“中华”香烟,我辞谢说自己不会抽烟。他和我刻板印象中的中年人并无二致,细想 10 多年未见,或许他看见我的一头花白头发或许也在琢磨:“这家伙竟然这么老了?”(笑)我妈表扬说他看起来非常成熟老练。我说的确如此,他看起来就像顶梁柱一般可靠而熟练。

我仿佛看到每一位村民都在为这个小小的村子努力倾付着自己的力量和财产。这是一代又一代人的故土,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 一代又一代人的情怀。

围观的群众非常多,车辆和人流已经把进村的小路堵得水泄不通。进村的时候,我的正前方就是一辆锣鼓队的大卡车。卡车上插满飘扬的旗帜,摆满了大型的锣鼓,站在车兜里的村民正在跃跃欲试,在高高的卡车上共同宣示着此时此刻——一个无比重要,无比热烈的历史时刻,就要到了。

正在开车的卓弟

上周因公事去安康学校,下火车和卓弟发了消息,没料想卓弟竟然正在安康,晚上约了一起吃饭。和卓弟有几年没见,他竟开着车来学校门口接我。我讶异的说:“弟弟!你怎么可能开车?!不,我不允许文艺的人开车!你应该坐车才对。”卓弟开的很稳,只是因为太高兴了,和我边聊边开,完全不知道应该在哪条路走。

我们笑说:“走哪条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路上。”

合影

晚上 10 多年未见的楠亲也来了。带着他同样当老师的妻子我们一起吃了好吃的火锅,我则在2~3瓶酒后开始晕眩。这快乐的晕眩让我的话变多了起来,我夸楠亲现在长的白白亮亮,不像 10 多年前那般阴郁黯淡。看得出,他的妻子比他还高兴。

卓弟则没有什么变化,这让我更是感到熟悉和快乐。

我希望朋友们永远都像 10 年前一样年轻,永远记着我们醉酒后的一场场裸奔。

20240401

松果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和她开玩笑说爸爸的毛巾是“臭臭毛巾”。她也很喜欢用小鼻子凑上去亲自检验,昨天她洗完澡我给她擦头发,我说:“我用我的臭臭毛巾给你擦吧。”她说:“爸爸你的毛巾一点都不臭,是香的。如果你死了可以把这个毛巾给我吗?”

我警觉到她提到的“死亡”字眼,虽然我已经很多次认真的告诉她死亡是怎么回事,但是孩子的心中一定无法完全的明白。我说跟她说:“距离我死可能还有很长的时间,这条毛巾用不了多久就会用坏掉的。但如果我真的死了,这条毛巾会送给你。不光如此,我现在拥有的所有的东西也都将属于你了。”松果表现出开心的样子,似乎已经开始想象她能够得到许许多多爸爸的东西——游戏机、电脑、游戏手柄以及其他许许多多神奇的电子设备。我向她补充说,死亡意味着我们所有意识的幻灭,我们脑海中一万个念头的落空。她显然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抽象道理。

我把她抱到床上边给她边吹头发边说:“如果我死了,意味着你再也见不到我了,你就没有爸爸了。”

“但是我可以重新找一个爸爸呀”

“但你不是他生的,你是我生的。”

她的眼神显示出思考,随后把脸埋在枕头里默默哭了起来。